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秩年往事 | 教育科学学院校友赵冬臣:东师的树

发布时间:2022-12-03  浏览次数:

光阴流转,岁月不居。在东师校友的心中,母校的一人一景、一草一木都具有着非凡的意义,承载着青春的过往。“秩年往事”专栏,邀请校友们分享自己的东师故事。深情的文字随笔尖流淌,情感的共鸣在心间回荡,让我们来共同感受校友们的东师情怀。

东师的树

文/赵冬臣

长春市内树木多,东师校园也是如此。我1998年第一次步入东师时就感受到了校园的林木繁多。后来也曾去过长春的其他大学,并且慢慢熟悉了整座城市,发现绿化覆盖率高是当地的普遍特征,但现在回忆起来,脑海中浮现的只有母校的那些树木。

大学一年级的《中国教育史》课上,王老师讲到孔子杏坛讲学的典故时,特意提到了校园里的一片杏林。我因此特意去寻那片杏林,发现自己原来曾多次路过那里,只是当时未留意过。曲老师在课上解释为什么用“桃李满天下”比喻培养的人才多时,也曾提到过校园里的果树。这进一步拓展了我探索的空间,只是当时自己感兴趣的是果子,并未领会老师的良苦用心。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哑然自哂。

校园里最多的树大概是松树、杨树和柳树。松树尤为常见。从人民大街的正门入校,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镌刻着“勤奋创新、为人师表”的校训石和路两侧高大挺拔的松树。几乎在校园的各处都有松树的身影。印象中最深刻的是“学林”、物理学院门前、地理科学学院门前的那些松树。有些松树粗得连双臂都环抱不过来,我猜其岁数大概和母校的年龄相仿吧。北方秋冬漫长,四季常见绿意的树木只有松柏。这些松树为秋季百草凋零、冬季银装素裹的校园增添了许多生机或活力。路过树下,会联想那些赞美松树的诗句,例如“拂云百丈青松柯,纵使秋风无奈何”“大雪压青松,青松挺且直”。当然,并非所有松树都无法被积雪压倒。我记得有一年冬天,长春下过一场大雪,就有松枝被压垮折断的现象,大概是因为个别枝干不够强壮吧。说到松树,自然不能不提松鼠。在我印象中,物理学院门前的松树是松鼠最愿意光顾的乐园。或许是那里的松树上有松塔可寻,也可能是因为常有人为松鼠投送零食。这些可爱的小家伙频繁徜徉于那个小广场,不知道它们是否也顺便记住了石板路上刻着的物理公式。

松树可以常见,杨树就更普遍了。我从小就熟悉杨树,四五岁时亲自栽过一棵杨树苗,到我二十多岁时,它已长成村子里最粗最高的树了。由于这种熟悉,导致我对校园里的杨树没有过多留意。现在记忆最清晰的是运动场旁边的那些大杨树。夏季烈日炎炎,杨树为行人遮阳。秋季黄叶满地,随手拾几片叶子,可以用叶柄玩一种叫做“拔老根儿”的游戏。我猜想,这些落叶对于校园清洁工人而言可能是另一番意蕴吧。每天清早,路上落叶被扫得干干净净,而午后又落满,这种情况在整个秋季要持续几十天。

柳树最妙的要数静湖之畔的那些了。妙在古与新兼备,拙与灵并具。最粗的老柳年龄应该不弱于校园里的老松,想必是当年挖建静湖时就植下的。不过,无论多老的柳树,春风到来之后都会抽出柔嫩的枝条和叶片,从鹅黄到浅绿,那么娇柔,远远望去仿佛一层薄烟和轻纱笼罩在枝干上。从北苑食堂吃完午饭或晚饭,绕静湖漫步一周是最惬意不过的了。仔细打量那些老树,盘根错节,枝干旁逸斜出,有的主干上嵌着沟壑和深洞,有的倾倒在湖面需要用铁架支撑。可是这些根和干生发的枝条却有着曼妙的身姿,像丝绦一样随风轻拂,偶尔撩动湖面荡起层层涟漪,与湖中的莲叶、荷花以及闲游的小鱼呼应,构成一幅灵动的画面。

湖东草坪上有一片白桦林,记忆中那大概是2000年之后才栽种的。最初那些桦树都很小,后来我读博时,已经都有碗口粗了。白色的树皮像洁白的脸庞,黑色的纹理像一双双深邃的大眼睛。朴树有一首歌《白桦树》唱的是一个悲伤感人的爱情故事。故事里的白桦林是一对年轻恋人约会的地方。后来小伙子为了保家卫国,离开心爱的姑娘奔赴战场。姑娘在白桦林守候,等待心上人回来。歌词里问:“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?”也许白桦林就是最好的见证吧。

除了松、杨、柳这些常见的树,东师校园也有一些令我“惊讶”的树种。例如,物理学院和地理科学学院中间的那片林子里有几株核桃树。有一次我坐在林中石凳上看书,发现地上有几片树叶与桃树叶非常相似。我以为有桃树,抬头一看,原来是核桃树。故乡的大山里有许多核桃树,通常长在山沟或林甸旁。现在居然在城市的校园里遇到老相识,既感到惊讶,又觉得亲切。再比如,图书馆旁有几株椴树,估计很少有人会注意到。我是在一个午后从图书馆回寝室时偶然发现的。椴树蜜就是蜜蜂采椴树花蜜酿成的。在我老家那边,人们也把椴树叶叫做“玻璃叶子”,我到现在也搞不懂它跟玻璃有什么关系。这种玻璃叶子可以用来制作一种叫“玻璃叶饼”的美食。饼是用黏米面包馅做成的,外形似弦月,叶柄拖在月的一角,整体上看起来像一只长着尾巴的肥老鼠,所以老家也有人把这种美食叫做“粘耗子”。

东师校园里的树,数量多,品种也多。我的求学生涯中有将近十一年是在东师母校度过的,时间虽长,但我在校园里见过和认识的树也只是东师众树之中的一少部分。我不是学植物学专业的,对一些树木的了解也仅限于感性经验。一些树干上挂着的金属名牌上面介绍这个树属于什么科,英文名我看不懂,有时中文名中也有我不认识的生僻字。不过,这并不影响它们在我心中的印象和位置。尽管种类不同,姿态各异,但它们在我心中都是美好的树,每每回忆起来都是亲切的感觉。这些大树迎来一批又一批新学生,送走一届又一届毕业生,它们与大学里的大楼和大师一样,在学子心中永远都是难以磨灭的记忆。这些大树见证着学生的成长和进步,也见证着学校的发展和辉煌。这些大树是执着的,一旦扎下根来便永远坚守在那里,风吹雨打都不动摇。这些大树默默无闻,也许你从未留意过它们,而它们却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。

校友简介

赵冬臣,1998级教育科学学院校友。哈尔滨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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